讓我摘下來得另付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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讓我摘下來得另付費
過了日頭最烈的時候，微風從水面上拂過，吹在身上十分舒服，趙曉曉和王放把釣上來的魚送給了周圍的釣者，水庫裏小魚居多，基本都是不能吃的，少有魚肉肥美的魚，就算有，王放也釣不上來。
“這種感覺真好。”趙曉曉閉眼，躺在巨大的遮陽傘下。
王放吸了一口果汁，“什麽感覺？”
“心臟不再跳動。”
王放翻身坐起來，“那我得做一次心肺覆蘇吧！”
趙曉曉趕緊推開他，“破壞意境！”
對面的人嘿嘿一笑，又躺下了。
城市的生活太忙了，趙曉曉一直都沒有感受過大自然的愜意，上次看星星，這次看風景，心曠神怡不再是一個成語，而是可以由內而外體驗到的感受。
天空前一秒還是湛藍的，白雲鑲嵌在藍色中，像一幅巨大的油畫，可沒過多久，暗沈的烏雲開始攏聚在水庫上空，天空呈現出分裂，一半清澈，一半混沌，趙曉曉覺得天色不好了，兩個人開始收拾散落在地上的東西。
釣者們也開始紛紛起身。
但是雷雨的速度終究是快速的，烏雲將蓄謀已久的潮水傾瀉而下，豆大的雨珠由小及大，啪啪的往人頭頂上砸。
王放拿出九牛二虎之力一口氣把所有工具都擡上了車，再晚一點點，他們就可以在雨水裏洗澡了。
“真是倒黴啊，明明很好的天氣。”王放甩甩袖口的水，他的外套是防水的，雨水落上來都凝聚成了水珠。
趙曉曉甩甩劉海，抽了一張紙巾覆蓋在臉上，說：“還好還好，再晚一步我們就要雨中漫步了。”
“如果下大了，我們也不用回來了，直接跳雨中曲。”
雨中曲的男主角在雨中興奮地跳舞，王放覺得自己也可以。
“那你興致蠻好的，從商真是埋沒了你的才藝，藝術可能可以成為你的副業。”
“我還能唱呢，不信你聽著，冷冷的冰雨在臉上胡亂的拍，暖暖的眼淚跟寒雨混成一塊……”
王放神采奕奕，手裏舉著一個礦泉水瓶子當話筒，腔調拿捏的很穩，每一句歌詞都字正腔圓。
逗得趙曉曉眼淚都快笑出來了。
“行了行了，快把暖風打開，冷！”
王放才意識到天氣冷下來了，他忙不疊的打開暖風，車內車外迅速形成溫差。
雨越下越大，車玻璃上已經看不清外面的任何景色，雨水模糊了視野，他們唯一能欣賞的就是劈裏啪啦的聲音。
“我把車開上去，水多了就不好開了。”
過了一會兒，車子穩穩停在了平地上，這裏還有很多其他人的車，人們都沒有立刻離開，現在雨下的太大，開車並不安全，所以大家都在這等著，希望雨小一點，水流都流向水庫。
車裏還有一些零食，是王放提前準備好的，他拿出來放在前面，薯片，酸奶，果凍，話梅餅幹，應有盡有，趙曉曉甚至能從裏面找出來一袋辣條。
“你多大了？還吃辣條？”趙曉曉單獨拎出來辣條。
王放嘴裏咀嚼的動作停下，“怎麽了？童心未泯，不可以嗎？”
“可以啊，可是我們班同學都沒有吃辣條的了。”
王放輕蔑一笑，“趙老師，他們不是不吃辣條，他們是掩藏的很好。”
“是麽？”趙曉曉質疑。
“你等大課間的時候去操場上看一看，辣條算什麽，吃什麽零食的人都有，我們雖然老了，但不代表辣條的時代過去了。”王放對自己的看法很有信心。
趙曉曉恍然大悟，“怪不得平時看不到，原來有固定的位置和時間啊。”
她突然覺得不對勁，“你怎麽知道這些細節？”
王放有點難為情，手裏不自然的敲起了響指，回答道：“因為……因為那個位置就是我發明的，當年學校不讓咱們學生吃垃圾食品，我和我們打籃球的同學就藏在操場吃，籃球場的垃圾桶裏頭可沒少扔辣條袋子。”
“原來某人打籃球的時候也不幹好事啊！”趙曉曉揶揄。
“什麽……什麽叫不幹好事？人總得有點樂趣吧，年紀越來越大了，吃到的機會也很少，趙老師，可憐可憐你的學生吧。”
王放雙手合十，舉在眉前使勁晃了晃，像拜佛一樣地懇求趙曉曉。
“魔童就是魔童，能給這麽多屆的學生創造偷吃垃圾食品的條件，我當年對你的評價真的是一針見血。”趙曉曉調笑道。
王放自己也覺得挺好玩，無意之間的舉動，那在學校形成這麽大的感染力，那句話怎麽說的來著？
無心插柳柳成蔭，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！
見天氣沒有好轉，趙曉曉放平副駕駛座椅躺下，靜靜地聽著雨聲嘀嗒，似乎這種聲音有一種催眠的能力，可以形成讓人昏睡的規律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趙曉曉極度困難地撐開眼皮，外邊的天已經恢覆了正常，烏雲不知道什麽時候走的，但天已經黑了。
推開車門，一股寒氣撲鼻而來，帶著清冷，不過更多的是清爽，趙曉曉伸了一個懶腰，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，雨後的空氣像是被翻新過一樣，有一種純凈的濕潤感。
王放此時不知身在何處，駕駛座位上沒有他的身影。
這個人又跑哪去了？
趙曉曉放眼望去，有一些車已經開走了，留下的車不多，水庫邊已經沒有人垂釣了，可能是水位已漲，釣魚愛好者們怕身處險境，於是都收拾家當離開了。
她懷疑王放溜達出去找衛生間了，畢竟人有三急。
正在此時，車裏隱約傳出來聲音，像是音樂。
趙曉曉回到副駕駛位置，奇怪音響怎麽突然啟動了。
“曉曉，你醒了嗎？我是王放，有些話我想對你說……”
她一時以為車子自己鬧鬼了，嚇得楞在座位上。
喇叭繼續說：“從你給我整理文件夾的那天開始，我就覺得你是一個善良單純的女孩子，雖然平時嘮叨一點，但一直都以善意對待我，我是魔童，是某種概念上的壞孩子，是老師們看見都要避讓的人，十年前，你幫了我很多，從那個時候我就喜歡你，嗯……叫暗戀吧。”
“我喜歡你溫暖的性格，溫暖的家庭，溫暖的心臟，現在，我願意把你賦予我的溫暖還給你，你擡頭看看天空。”
趙曉曉跳下車，擡頭盯著天空，不知道會發生什麽。
下一秒，一束光亮劃過天空，在如墨般的空中迸發兩個單詞。
Marry me！
煙花停留了五秒。
趙曉曉看呆了，這是……求婚的意思嗎？
“趙曉曉！”
是王放的聲音。
趙曉曉回神，轉身看著他。
王放從車後走出來，捧著一束發著金色光芒的鮮花，細碎的亮點不斷閃爍，在黑夜裏尤為明顯，那是一束粉色玫瑰。
等他走近，趙曉曉已經猜出來他的下一步了。
“可以嫁給我嗎？”他拿出來裝有戒指的絲絨盒。
趙曉曉剛睡醒，這一切發生的太快，像是夢一樣。
“趙老師，我挺笨的，從高中笨到現在，除了能掙錢外，什麽都做的一般吧，所以，班長大人可以幫我管錢嗎？”
“你今天……”
王放急了：“你別問其他的，你問下去我後邊兒沒有準備的詞兒了！你先說，結不結？！”
趙曉曉看他火急火燎的樣子，實在想笑，伸出右手，“戴吧戴吧。”
“說好了啊，戴上就不能摘了！”王放把花塞給趙曉曉，迫不及待把戒指戴在她的無名指上。
趙曉曉哭笑不得，質問他：“你不是準備浪漫嗎？怎麽感覺後邊兒加速完成了？”
“你剛才睡地太香，我都不好意思叫醒你，其實我把這些準備在一個非常浪漫的餐廳了，誰知雨下了好久，所以我就把這些提前拿下來了。”他實話實說。
趙曉曉端詳著玫瑰金色戒圈上的鉆石，顆顆晶瑩剔透，好像每個女孩兒都很喜歡亮晶晶的東西，所以它被使用在很多浪漫的場景。
王放見她遲疑了，擔憂地問：“不喜歡？”
趙曉曉搖搖頭，神情凝重地問：“鉆石是金剛石，你說我用它裁玻璃是不是特別快啊？”
“……”
“我沒記錯的話，是碳十二！”
“趙老師——”
王放覺得這個求婚過程很不嚴肅，和他鉆研的韓劇不一樣，女主角為什麽眼睛裏不飽含淚水呢？
他假裝氣鼓鼓地抱臂，“趙老師，我餓了，我們可以吃飯去嗎？”
趙曉曉點頭應允，“當然可以呀，你先告訴我鉆石是不是碳十二？”
“不知道……”
“你查一查嘛！”
“不知道不知道，我回家買塊玻璃就知道了。”
“買玻璃多貴呀。”
“再貴的玻璃也比不過我的BRODERIE DE CARTIER。”
趙曉曉沒記住他說了什麽，“B……B什麽？”
“沒什麽，趙老師你記住，這個戒指不可以裁玻璃，只能永遠戴在你的手上，摘下來，我就罰你抄寫一百遍這個單詞！”
體罰誰不會啊。
趙曉曉眉頭一挑，“我才不摘呢，想讓我摘下來你得另付費。”
“什麽費？”王放扭頭問。
“離、婚、訴、訟、費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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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了日頭最烈的時候，微風從水面上拂過，吹在身上十分舒服，趙曉曉和王放把釣上來的魚送給了周圍的釣者，水庫裏小魚居多，基本都是不能吃的，少有魚肉肥美的魚，就算有，王放也釣不上來。
“這種感覺真好。”趙曉曉閉眼，躺在巨大的遮陽傘下。
王放吸了一口果汁，“什麽感覺？”
“心臟不再跳動。”
王放翻身坐起來，“那我得做一次心肺覆蘇吧！”
趙曉曉趕緊推開他，“破壞意境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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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空前一秒還是湛藍的，白雲鑲嵌在藍色中，像一幅巨大的油畫，可沒過多久，暗沈的烏雲開始攏聚在水庫上空，天空呈現出分裂，一半清澈，一半混沌，趙曉曉覺得天色不好了，兩個人開始收拾散落在地上的東西。
釣者們也開始紛紛起身。
但是雷雨的速度終究是快速的，烏雲將蓄謀已久的潮水傾瀉而下，豆大的雨珠由小及大，啪啪的往人頭頂上砸。
王放拿出九牛二虎之力一口氣把所有工具都擡上了車，再晚一點點，他們就可以在雨水裏洗澡了。
“真是倒黴啊，明明很好的天氣。”王放甩甩袖口的水，他的外套是防水的，雨水落上來都凝聚成了水珠。
趙曉曉甩甩劉海，抽了一張紙巾覆蓋在臉上，說：“還好還好，再晚一步我們就要雨中漫步了。”
“如果下大了，我們也不用回來了，直接跳雨中曲。”
雨中曲的男主角在雨中興奮地跳舞，王放覺得自己也可以。
“那你興致蠻好的，從商真是埋沒了你的才藝，藝術可能可以成為你的副業。”
“我還能唱呢，不信你聽著，冷冷的冰雨在臉上胡亂的拍，暖暖的眼淚跟寒雨混成一塊……”
王放神采奕奕，手裏舉著一個礦泉水瓶子當話筒，腔調拿捏的很穩，每一句歌詞都字正腔圓。
逗得趙曉曉眼淚都快笑出來了。
“行了行了，快把暖風打開，冷！”
王放才意識到天氣冷下來了，他忙不疊的打開暖風，車內車外迅速形成溫差。
雨越下越大，車玻璃上已經看不清外面的任何景色，雨水模糊了視野，他們唯一能欣賞的就是劈裏啪啦的聲音。
“我把車開上去，水多了就不好開了。”
過了一會兒，車子穩穩停在了平地上，這裏還有很多其他人的車，人們都沒有立刻離開，現在雨下的太大，開車並不安全，所以大家都在這等著，希望雨小一點，水流都流向水庫。
車裏還有一些零食，是王放提前準備好的，他拿出來放在前面，薯片，酸奶，果凍，話梅餅幹，應有盡有，趙曉曉甚至能從裏面找出來一袋辣條。
“你多大了？還吃辣條？”趙曉曉單獨拎出來辣條。
王放嘴裏咀嚼的動作停下，“怎麽了？童心未泯，不可以嗎？”
“可以啊，可是我們班同學都沒有吃辣條的了。”
王放輕蔑一笑，“趙老師，他們不是不吃辣條，他們是掩藏的很好。”
“是麽？”趙曉曉質疑。
“你等大課間的時候去操場上看一看，辣條算什麽，吃什麽零食的人都有，我們雖然老了，但不代表辣條的時代過去了。”王放對自己的看法很有信心。
趙曉曉恍然大悟，“怪不得平時看不到，原來有固定的位置和時間啊。”
她突然覺得不對勁，“你怎麽知道這些細節？”
王放有點難為情，手裏不自然的敲起了響指，回答道：“因為……因為那個位置就是我發明的，當年學校不讓咱們學生吃垃圾食品，我和我們打籃球的同學就藏在操場吃，籃球場的垃圾桶裏頭可沒少扔辣條袋子。”
“原來某人打籃球的時候也不幹好事啊！”趙曉曉揶揄。
“什麽……什麽叫不幹好事？人總得有點樂趣吧，年紀越來越大了，吃到的機會也很少，趙老師，可憐可憐你的學生吧。”
王放雙手合十，舉在眉前使勁晃了晃，像拜佛一樣地懇求趙曉曉。
“魔童就是魔童，能給這麽多屆的學生創造偷吃垃圾食品的條件，我當年對你的評價真的是一針見血。”趙曉曉調笑道。
王放自己也覺得挺好玩，無意之間的舉動，那在學校形成這麽大的感染力，那句話怎麽說的來著？
無心插柳柳成蔭，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！
見天氣沒有好轉，趙曉曉放平副駕駛座椅躺下，靜靜地聽著雨聲嘀嗒，似乎這種聲音有一種催眠的能力，可以形成讓人昏睡的規律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趙曉曉極度困難地撐開眼皮，外邊的天已經恢覆了正常，烏雲不知道什麽時候走的，但天已經黑了。
推開車門，一股寒氣撲鼻而來，帶著清冷，不過更多的是清爽，趙曉曉伸了一個懶腰，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，雨後的空氣像是被翻新過一樣，有一種純凈的濕潤感。
王放此時不知身在何處，駕駛座位上沒有他的身影。
這個人又跑哪去了？
趙曉曉放眼望去，有一些車已經開走了，留下的車不多，水庫邊已經沒有人垂釣了，可能是水位已漲，釣魚愛好者們怕身處險境，於是都收拾家當離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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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在此時，車裏隱約傳出來聲音，像是音樂。
趙曉曉回到副駕駛位置，奇怪音響怎麽突然啟動了。
“曉曉，你醒了嗎？我是王放，有些話我想對你說……”
她一時以為車子自己鬧鬼了，嚇得楞在座位上。
喇叭繼續說：“從你給我整理文件夾的那天開始，我就覺得你是一個善良單純的女孩子，雖然平時嘮叨一點，但一直都以善意對待我，我是魔童，是某種概念上的壞孩子，是老師們看見都要避讓的人，十年前，你幫了我很多，從那個時候我就喜歡你，嗯……叫暗戀吧。”
“我喜歡你溫暖的性格，溫暖的家庭，溫暖的心臟，現在，我願意把你賦予我的溫暖還給你，你擡頭看看天空。”
趙曉曉跳下車，擡頭盯著天空，不知道會發生什麽。
下一秒，一束光亮劃過天空，在如墨般的空中迸發兩個單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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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趙曉曉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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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曉曉回神，轉身看著他。
王放從車後走出來，捧著一束發著金色光芒的鮮花，細碎的亮點不斷閃爍，在黑夜裏尤為明顯，那是一束粉色玫瑰。
等他走近，趙曉曉已經猜出來他的下一步了。
“可以嫁給我嗎？”他拿出來裝有戒指的絲絨盒。
趙曉曉剛睡醒，這一切發生的太快，像是夢一樣。
“趙老師，我挺笨的，從高中笨到現在，除了能掙錢外，什麽都做的一般吧，所以，班長大人可以幫我管錢嗎？”
“你今天……”
王放急了：“你別問其他的，你問下去我後邊兒沒有準備的詞兒了！你先說，結不結？！”
趙曉曉看他火急火燎的樣子，實在想笑，伸出右手，“戴吧戴吧。”
“說好了啊，戴上就不能摘了！”王放把花塞給趙曉曉，迫不及待把戒指戴在她的無名指上。
趙曉曉哭笑不得，質問他：“你不是準備浪漫嗎？怎麽感覺後邊兒加速完成了？”
“你剛才睡地太香，我都不好意思叫醒你，其實我把這些準備在一個非常浪漫的餐廳了，誰知雨下了好久，所以我就把這些提前拿下來了。”他實話實說。
趙曉曉端詳著玫瑰金色戒圈上的鉆石，顆顆晶瑩剔透，好像每個女孩兒都很喜歡亮晶晶的東西，所以它被使用在很多浪漫的場景。
王放見她遲疑了，擔憂地問：“不喜歡？”
趙曉曉搖搖頭，神情凝重地問：“鉆石是金剛石，你說我用它裁玻璃是不是特別快啊？”
“……”
“我沒記錯的話，是碳十二！”
“趙老師——”
王放覺得這個求婚過程很不嚴肅，和他鉆研的韓劇不一樣，女主角為什麽眼睛裏不飽含淚水呢？
他假裝氣鼓鼓地抱臂，“趙老師，我餓了，我們可以吃飯去嗎？”
趙曉曉點頭應允，“當然可以呀，你先告訴我鉆石是不是碳十二？”
“不知道……”
“你查一查嘛！”
“不知道不知道，我回家買塊玻璃就知道了。”
“買玻璃多貴呀。”
“再貴的玻璃也比不過我的BRODERIE DE CARTIER。”
趙曉曉沒記住他說了什麽，“B……B什麽？”
“沒什麽，趙老師你記住，這個戒指不可以裁玻璃，只能永遠戴在你的手上，摘下來，我就罰你抄寫一百遍這個單詞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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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曉曉眉頭一挑，“我才不摘呢，想讓我摘下來你得另付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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